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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【激罕照片】專訪Fds/4eva:他們當偶像SEXY BOYS,請你飾演粉絲

    【激罕照片】專訪Fds/4eva:他們當偶像SEXY BOYS,請你飾演粉絲

    黑漆漆的空間,台上的人指導著觀眾:他們唱一句「Friends forever」之後,台下要和應「Sexy Boys」,幾次練習之後。歌曲再次響起,眾人越來越興奮,一聲聲Sexy Boys此起彼落,伴著尖叫仿似為一生最愛的偶像歡呼。其實台上的五人樂隊Fds/4eva,才不過第一次在舞台亮相,但門票早已售磬;那首〈Sexyboiz〉也是首次被公開演唱,卻讓觀眾興奮得如歷久不衰的經典名曲一樣。自此,戲仿偶像男團的風格,邀請觀眾投入一場又一場的表演,疑幻似真地參與建立他們的音樂世界。

    Fds/4eva總是無時無刻把周遭事物,拉進他們的演出之中。訪問當天,登門造訪他們的練習室,穿著淺藍睡衣的結他手Teeda開門:「四百蚊,啱唔啱呀?」然後穿著正裝西服的低音結他手Thomas緊隨打招呼:「嚟面試呀?」記得這些,並不是因為我記憶力特別好,而是鼓手龍成當刻正在房間另一角落拍下影片。訪問後,他把我的反應影片,連同簡介、照片等交來,讓我再一次大笑不止。

    樂隊成立以來,社交媒體和各種宣傳,都標榜為男子偶像團體,由主音藍調民謠唱作人Tomii Chan、琴手Tin Li、結他手Teeda、低音結他手Thomas及鼓手龍成組成。他們的第二場演出,有個私下背景設定--「世界巡迴演唱會最後一站」。即將迎來第三場演出是EP發表會,作為偶像團體,決定連開兩場演唱會之餘,也延續第一場演出公佈的專屬應援口號「Friends Forever Sexy Boys」,還有正式代表「4eva」的四字手勢和動作,最近更推出了Instagram濾鏡,雖然有點簡陋,但也的確是偶像團體的配套與架勢。

    「網上有人形容我們是『臨盤搖滾』,比『懷孕搖滾』高一級。」Teeda一臉正經的介紹著樂隊與第一首EP,「我們已經是香港最好的Boy Band,所以EP叫《Greatest Hits》。」這張「經典」EP在網上發行不久,便被串流平台收進多個官方Playlist,與9m88、Phum Viphurit、CHAI、Wolf Alice等列。Teeda繼續一臉正經的告訴我:「才華呢啲嘢,越暗的地方越會發得光亮。」

    嬉皮笑臉的發言,叫人難以招架,正如播放《Greatest Hits》中紛雜多樣的取樣與糊混元素,正想說是大亂鬥,聽著好像有些結構與邏輯痕跡,卻又擔心自己「認真咗」。這種半真半假的曖昧狀態,讓他們一邊飾演偶像團體,一邊廂卻帶來一張難以歸類的作品。「香港很多樂隊都很認真,好有型,我們不想做這種。」鼓手龍成認真補充,「即使我們想『懶型』也Carry不到啦,我們真的『鳩』,那不如有趣點。」--Teeda強調:「型嘅話我應該冇問題。」

    正如「Fds/4eva」尚未成軍之前,不過是五個人相約Jam音樂,打算玩一些Marvin Gaye、Bill Withers與Curtis Mayfield的作品。結果,那晚只嘗試了Marvin Gaye的歌,「而且只彈了第一部份,因為第二部份沒有人知道和弦是什麼。」他們大笑起來。但忘記和弦而帶來的即興演奏,他們錄下來,回家反覆聽過,決定當中一些素材可以延續下去,歌曲〈@renee_0928〉正是由此發展而成。

    即興隨機的創作默契,也奠定了EP的錄製方法。他們從未完整編寫好一首歌,只構思結構與樂器的大概編排,便一邊錄音一邊同步創作。「錄音的時候,根本未知道那首歌最後會是什麼狀態,沒有人知道。」龍成說,他們幾乎有整整一星期住在錄音室,用外賣解決飲食,全力完成樂器的錄音。

    刻苦錄音生活的主要原因,除了因要在錄音時即時創作構思各種細節,還要即場摸索聲音質地:「錄兩秒,聽一聽,再調整收音咪的擺位,不斷嘗試。」其中不少樂器,特別是鼓,特地接駁到古董混音器BOSS KM6A,錄音時同步產生獨特扭曲音色,無法在後製回復原狀,頂多在扭曲失真之上,再疊加其他效果,造就了現時聽到模糊且頗為混沌的鼓聲。

    當五人輪流認真說著製作的技術,Thomas遞上一份Excel試算表,原來是他們的「樂譜」。每一方格代表一個小節,所以大約八個方格是Verse、十六格是副歌,然後每一行代表一種樂器,讓各人看著表格開始錄音,「我不會寫譜呀。需要彈奏的樂器就在方格打『X』,那些紅色的X是什麼?……我想起來了,就是要那一段的主角,最突出的樂器!」

    一邊用Excel錄音,一邊寫歌的方法論,讓歌曲在充滿未知的情況下開展,隨著眾人即興投入,以及當下即時的調整,好像終於解釋到三首歌曲中,不著邊際的混亂氛圍中保有一定秩序,卻不掩那些肆意揮灑的演奏。Teeda把樂隊歸類為「Studio Band」,代表那些音樂只能在錄音室出現,「每個當下捕捉到的音色,都影響歌曲發展。每一首歌,你要是拿掉任何一層樂器,是聽不下去的,每個音符都要在特定位置,不多不少。有很多很多巧合,但也是有意識這樣做的。」

    不論過程或成品都有點瘋狂,至少不是很有效率的製作流程,正如不會寫譜--Tomii和Tin懂得寫譜讀譜的,他們強調--以及各人自言樂器技術水平不太高--Tomii和Tin都是自小學習樂器的,他們強調--Fds/4eva的創作過程累人,卻叫他們滿足,「因為創作不是『Play music』,而是『Make music』。」Thomas與Teeda總結這次創作過程:「做任何藝術創作,都是自我探索過程,夾Band就是五個人一齊探索共同的東西。」創作和「做」音樂只不過是一起Jam和錄音,「錄好八個小節,放出來討論,就可以了」。

    這些音色與即興的部份,卻難以在現場演出完全複製,現場怎辦?「靠氣氛、偶像派、靚仔、舞步囉!」他們說,而且很認真。演出前除了練習歌曲,他們特地認真準備「Friends Forever Sexy Boys」的口號和舞步,讓觀眾更投入更有參與感。Teeda說,一切的出發點很直白:「做一個開心,而且所有人都享受的現場表演。不是我就這樣彈樂器,你就這樣聽。Live就是要與觀眾有互動,才算『Live』嘛。不是我們玩得很準、很整齊、很型,那些都重要,但觀眾可以一起玩的話最開心,Have a good time!」

    男團Fds/4eva 上排左起:Tin、龍成、Tomii Chan;下排左起:Thomas、Teeda(攝影:Fds/4eva)

    他們相信,音樂性與娛樂性可以並存,所以即將舉行的音樂發表會,除了敬請期等偶像團體的演出,還請來魔術師當嘉賓,一樣為了娛樂觀眾。Thomas解釋,「一般的娛樂性,像是魔術表演,噴火也好,玩牌也好,男女老幼看到都會『哇』,很想看下去。我們就要想,如何把這娛樂性轉換到表演當中。」

    追求娛樂性最令人誤會之處,是取悅觀眾的出發點與姿態,隱含了一種不創新、不自主的傾向,從而與「創作」有不少距離。但Fds4/eva念茲在茲的娛樂性,與他們製作音樂的出發點幾乎同出一轍--「音樂是享受,不是比賽。」他們樂於承認音樂技巧的平庸甚至新歌中大量「取樣及致敬」,只是他們的世界不是由上而下或獨斷的單向傳遞,更重要是那些舞步、口號、社交媒體的無厘頭問答,或者讓你穿上樂隊紀念T裇的濾鏡,都可視為一場「Fds/4eva與粉絲」角色扮演遊戲。他們透過音樂作起點,邀請你投入參與Fds/4eva世界。

    畢竟沒有台下歡呼「Sexy Boys」的粉絲,男子偶像團體就無法成立了。

    【FDS4444EVA巡迴肢體語言研討會】

    [第一場/First Date]
    日期/Date: 26/6/2021⁣
    演出單位/Acts:@virgin_vacation 、@clave_official 、@fds_4eva

    [第二場/Second Date]SOLD OUT
    日期/Date: 27/6/2021⁣
    演出單位/Acts:@riddem_official 、@sciencenoodles 、Fds/4eva

    時間/Time: 1900 開門 Door Opens, 2000 開騷 Show Starts⁣
    地點/Venue: @sognohk
    門票/Tickets*︰$260(預售 Advance)、$300(即場 Door)⁣

    *觀眾名額有限,先到先得!

    購票聯絡Fds/4eva
  • 專訪金巴利道路真理生命:找的不是彈奏的「Player」,是「人」

    專訪金巴利道路真理生命:找的不是彈奏的「Player」,是「人」

    受訪者提供(攝影:Takuro and Hana)

    金巴利道路真理生命(下稱金巴利道),有時名稱後面會加上「聯合」。到底哪個才是官方正名,Teeda答,冇所謂啦。

    訊息泛濫,道路的風光,看似真理在握的人,或是生命意義,無不能夠被切割、編碼,發表成最有利傳播與消費的模樣,但這不必是音樂人需扛的責任。十一個音樂人,缺乏背景資訊、沒有預先編曲的錄音模式,各自向名為「金巴利道路真理生命」的容器,擲入即時反應與能量,再被取樣、剪輯,理順成為新專輯《金巴道理農場》,交出一體的音樂「聯合」,歡迎提問與拆件,但那是聽眾與記者主導的逆向工程,他們不負責。

    十一人的兩日錄音行程

    金巴利去年推出第一張EP《金巴利道路真理生命聯合》,來到2020年的《金巴道理農場》,曲風方向由失真扭曲的噪音牆,翻騰如浪,轉向河流細水,加入女聲、木結他,將金巴利道藏在暗處的溫柔,提到水面。團隊由Teeda、Tin和Bowen三人組成,完成了首張作品。新EP則由Teeda與Tin共同策劃,團隊擴充至十一人,兩天內,歌手與樂手在兩天內由中午至晚上完成錄音,然後再剪輯,只花上一個月完成製作。

    年初,Teeda找來好友唱作人Tomii Chan一起作曲、製作Demo,「一邊寫歌,一邊提議,不如搵晒所有識嘅朋友嚟玩。」結果,PMQ(人聲)、611(人聲)、Jonathan Yang(人聲、結他)、謙(敲擊)、杰(結他)、Nerve(電子)、龢 wo4(敲擊)等所有獲邀朋友都答應加入,「好似個騙局。」

    日程緊湊,過程也像突擊考試。〈夜半〉一曲找來611當主唱、Tin負責合成器。Teeda給兩人的錄音指示:錄音前一晚,傳來一篇根據歌曲而寫的小說,然後憑感覺錄音吧。Tin回憶當晚,「突然就有了火花……Jam了很久。」這種合作模式就成了新碟雛型。

    新加入的許敖山(Nerve)與Brian(龢 wo4)參與錄音,負責電子與噪音聲響。兩人扛著合成器、效果器、銅鑼、手鼓等器材,抵達由練習室臨時設立的錄音間時,仍未聽過歌曲。Nerve直接表示:「佢問我下星期得唔得閒錄音,零背景資訊,即刻聽,Set嘢就錄。」

    他們之間的共識,錄音過程不設限,自由貢獻節奏、聲響,但每一首歌只錄三、四次。第一回聽到四首只有木結他與人聲的音軌,就要加入演奏,即時創作。多表演電子聲音藝術的Nerve自稱金巴利道歌迷,曾一起即興開騷,才答應參與這個「盲錄」,「比較少以這個方式玩音樂。即刻聽歌,憑感覺,很好玩。冇得諗唔到,迫住諗,嘗試一些有趣的東西,也不知成果如何。」

    主力敲擊器樂的Brian,第一次參與民謠向的音樂,雖然與金巴利道時常「Jam嘢」,熟知對方風格,但首次嘗試偏民謠的曲風,即時創作的過程使人迷惘但隨機又令他嚮往,「內心很多掙扎,會諗我啲嘢係咪唔夾?一迷惘便難以投入,所以是很好的訓練,讓自己投入當下聽到的音樂,找出可能性。」

    新EP是獨裁的流行曲

    「要彈到準確至三十二分一拍的音符,一定可以做到的,我們有電腦。但我不是在找『Player』來彈奏,我在找一個『人』。」Teeda挑選合作樂手時,看中他們的個人特色,而非單單他們的音樂技巧。特地搭起不設限的即興創作空間,蒐集樂手當下最原始的能量,同時盡量消除熟習的演奏方式,也沒有精準設計的編曲可供依循,盡量讓每個人的貫注於陌生的音樂當中,真誠且本能的作出反應「我是那種,相信即興演出第一Take就是最好的東西的人。」

    《金巴道理農場》EP封面 (受訪者提供)

    即便如此,《金巴道理農場》不是一場混沌的即興實驗,五首歌聽下來,統一流暢,如Jonathan與Brian形容,捕捉了樂手的能量,剪輯後,起承轉合與主題均清晰。這是一場集體的創作,十一個人即興拋出的素材,包含音樂與當下的狀態。但把它們融為一體,是將錄音取樣、疊加,人工裁剪拼貼的Teeda。他突然拋出一句,「係獨裁㗎。」

    「所以這些不是實驗音樂,我覺得是Pop Music。」Teeda淡淡地說。

    作者已死,各取所需吧

    金巴利道演出的標誌畫面,成員們戴著豬嘴口罩,在昏暗燈光下音牆層層擊來。Tin與Teeda解釋,那是屬於即興實驗系列「本真機器」,是金巴利道的其中一個系列,與新EP份屬不同方向。新作各首歌曲長度約在四、五分鐘左右,一改以往純演奏,加入主唱之餘,「又有木結他,我真心覺得是Pop Music啊。有個類型會較易被理解,便選個簡單一點的。起碼這次EP的歌『唱到』。」Teeda認真解說完,自個開始問起其他人對流行曲的看法。

    有人坦言有偏見,如Brian不太聽廣東流行歌,「聽嗰啲聲搵唔到共鳴,成長期間可能有個癖好,大路嘅嘢我唔鍾意。但成熟一點之後再聽某些廣東歌,發現音樂性上也很有趣。」Tomii則點出流行曲作為類型,在音樂性上空泛,實際是指傳唱度及傳播範圍,「每個年代的流行音樂都不同,以前是Jazz,近年是Hip Hop,是個包容乃大的詞彙,有影響力,所以現在也會希望自己的作品多人聽。」

    長達十分鐘的分享會,一如之前的突擊錄音考驗,Teeda在旁輕輕一推,偶爾追問,逐一點名作答,毋須共識的思想碰撞,就這樣交出一份大集合,各取所需。與上張作品比較,這張《金巴道理農場》從編制、創作模式到曲風說是驟變也不為過,但與其以實驗、噪音或轉向流行曲等風格詞彙認識金巴利道,不如說拒絕定型的開放性,鼓動觀眾參與其中,才是金巴利道的主軸。

    去年底,Teeda與Tin早已寫好一批歌曲,最終全盤捨棄,找來Tomii重新合寫「文青元素齊晒」的新歌,並找來新成員加入,不想令金巴利道成為某種形態和訊息的載具。可以想像,帶著以往印象的觀眾,懵懂地點開新EP,或會感到驚訝,要花點心力去重新校正,對金巴利道的理解。「我不想為作品提供Context,所以你問如何總結這件事,我總感覺,如何總結都賦予了意義」。

    透過串流模式及社交媒體去推銷、接收音樂,在Teeda看來是新自由主義的極致,一切商品化,人人旨是消費者,「一切學習都係你嘅消費,一切消費都係娛樂,你嘅娛樂就係你嘅學習,這樣下去人類文明冇辦法延續落去。」Teeda一口氣說完,不忘自嘲著「講到咁大」,但他認真地強調,雖然不希望創作者的定義限制觀眾想像,「這個年代作者真的要死,但我不是鼓勵創作模棱兩可的作品,藝術家可以有企圖,但觀眾從中獲得什麼,比作者賦予什麼更重要。」

    《金巴道理農場》叫樂手一無所知地即興錄音,試圖捕捉人與人之間最當下、真誠的反應,他們也企圖讓這種珍貴的即時交流由「樂手/樂手」延伸至「聽眾/音樂(樂手)」之間。作品與演出劃出空間供聽眾感受與解讀,沒有可供直接消費的意義和符號,而要全身投入及主導意義創造,是金巴利道對觀眾的暗自期許。

    既然音樂創作者們已死,我作為聽眾,就自行揀選訪問「聯合計劃」期間,團隊說過最觸動我心的總結吧:「友誼第一,音樂第二!」

    金巴道理農場 | 專輯發佈音樂會

    日期:2020年7月11日(六)
    時間:7:30pm
    地點:富德樓天台
    票價:港幣 200元正(發訊息到 金巴利道路真理生命 專頁購票)
    活動專頁: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events/2578980885763667/

  • 疫情下的創作生活Q&A:黃衍仁、金巴利道路真理生命、per se、王樂儀

    疫情下的創作生活Q&A:黃衍仁、金巴利道路真理生命、per se、王樂儀

    疫情衝擊全球,香港人在動盪之際再添陰影,生活規律也重新習慣--學生停課、在家工作、禁止聚集、無薪假……音樂活動也全面停擺。雖然音樂工作者多以零散自僱形式運作,但面對疫情,未必就有備而來。我們隔空訪問二人組合per se、樂隊金巴利道路真理生命的Teeda、詞人王樂儀,與民謠歌手黃衍仁,他們疫情期間生活與創作有哪些改變與感悟?聽著哪些音樂渡過這段日子?

    per se

    照片由受訪者提供

    Q:疫情期間每日時間表?

    Sandy:以前好多時都work from home,所以冇乜大改變。每日都做既係:冥想 / 練歌 / 食維他命C / YouTube。

    Stephen:最大分別係冇晒騷,我都有教樂器同mixing工作,最初大家都唔知會點,有學生都會停,但逐漸返嚟,依家定期每星期都有上堂,所以第一個月嘅時間表影響最嚴重。

    Q:這段期間有創作嗎?

    Sandy:近來總是創作到一些走唔出框框既作品…所以大部分已經扔掉了🤣

    Stephen:而家未夠Long term知道呢個情況點樣易響寫歌、想講嘅嘢。而家做的歌都係之前計劃好,要過多一反日子先知呢段日子點樣影響創作。

    Q:疫情對工作的影響?

    Sandy:教學上幸運地仍然保持到九成學生上堂,生計還是可以的。只是所有演出都put on hold,都幾掛住出show既感覺😤

    Stephen:冇晒騷,就只剩返Routine工作,冇乜milestone同progress,所以stereo is the answer隻碟都係趁呢個時候做。set返啲目標比自己有向前的感覺。做完又即刻搵其他嘢做,好似per se未知幾時出都做住歌先,未做完第一首都開始下一首。因為剩返routine工作其實唔係好健康。財政方面,冇咗騷錢,但呢份收入本身都係好唔穩定。

    Q:形容你當下的狀態?

    Sandy:養精蓄銳,靜靜等候下一個演出機會。

    Stephen:每樣事情都花多點時間,聽歌、做運動,甚至打機都是。

    Q:這期間你最常聽的音樂?

    Sandy:culenasm、FLOWER FLOWER、stereo is the answer

    Stephen:多咗時間聽嘢,加上寫緊歌所以都想聽多啲歌。FLOWER FLOWER新碟《Target》、[Alexandros]前年的《Sleepless in Brooklyn》 、聽得最多係Bring Me the Horizon《amo》

    Teeda@金巴利道路真理生命


    攝影:Lok.  (照片由受訪者提供)

    Q:這段期間有創作嗎?

    有返工同freelance deadline 做時間表,其實同之前冇乜分別😂可以靜落嚟聽歌時間多左,乜都聽下咁。

    Q:疫情期間每日時間表?

    水咗一大班人極速錄好左新ep,好似一班fd街場踼波,男女老幼乜都有啲都幾歡樂。

    Q:疫情對工作的影響?

    演出展覽取消晒收入少咗都ok多,窮窮地咁。

    Q:形容你當下的狀態?

    ok la

    Q:這期間你最常聽的音樂?

    Absurd Trax AT15 Inhuman Spaces by Sour Gout
    行雲流水嘅音樂,太有型。

    Cenizas by Nicolas Jaar
    Sound design 太勁,超勁現實系列。

    purple moonlight pages  by R.A.P. Ferreira
    Milo新作,詩詞可以聽到愛呀呀呀

    The weeknd – After hours
    自Echo of Silence 之後嘅驚喜之作,909加Juno佢成個米高Jack神咁,好假肥仔都話有親切感。

    Polyhymnia by Yazz Ahmed
    UK jazz新秀,聲音组合阿拉伯加Dpsy味幾正,同埋啲 playing 好好。

    黃衍仁

    undefined
    攝影:oneness zeng (受訪者提供)

    Q:疫情期間每日時間表?

    無乜特定嘅儀式,但每日早上會做八段錦或拉筋,有時會打吓坐。

    Q:這段期間有創作嗎?

    三月差不多每日都回劇場排戲,負責音樂和表演,好充實,也首次嘗試制作廣播劇,至今還未完成所有後制,基本上還有很多配樂要寫。個戲叫《聽搖滾的北京猿人2021》,2017首演,今次會有改寫,當然也受到社會運動的影響,故事牽涉三個年代,三個動蕩時代裡對變革的看法,對人類未來的想像。至於四月開始,接了一套電影的配樂工作,一切還在開始的階段,現在我的感覺是很掛念戲院,希望部戲可以喺戲睇到啦。

    Q:疫情對工作的影響?

    疫情令劇場演出廷期至六月,甚至也不肯定六月是否真的能夠上演。我這十多年一直是FreeLance工作,己習慣了無長遠計劃,但當想到不知疫情廷續到何時,還是有少少擔心的。不過這些真的微不足道,不重要的。重要的是時刻警醒,不受恐懼迷惑。

    Q:形容你當下的狀態?

    當下就是要提醒自己不要太認真看待這世界之夢,但非也虛無。好好跟耶穌和佛陀學習。

    Q:這期間你最常聽的音樂?

    早陣子聽得最多的是這張[Negro Prison Blues And Songs by Alan Lomax]。而且還sample了它的beat用在聽搖滾的北京猿人主題曲。

    王樂儀

    undefined照片由受訪者提供

    >Q:疫情期間每日時間表?

    通常七、八點起身。雖然鬧鐘係六點,但天氣太潮濕起唔到身(笑)。起身第一件事餵貓,食早餐,成個朝早到中午一、兩點,都係處理緊學校工作,因為本身是大學兼職講師,要回覆學生、行政工作之類。每星期有三天教書,加上要Zoom,準備工作更加難。創作通常在晚上進行,或者特登騰出早上和晚間來做。下午通常做些不需要太集中的工作,因為比較睏。

    Q:這段期間有創作嗎?

    幸運地都多創作,手頭上有兩首王嘉儀的歌,國語碟的廣東話作品,以及一隻玩吓的rap,和替另一位創作歌手做新碟,關於家庭當中難以解釋、脫離,再變成自己的過程。

    多了時間在家--一個私密的空間,所以都較容易代入構思到題材,已經寫了第一首,自己很滿意,頗嘔心瀝血,敬請期待。

    近來的創作也包括我的博士論文。笑。

    Q:疫情對工作的影響?

    工作模式影響很大,因為我以為自己係靠樣的講師(笑),但原來唔係,怎樣都要有presence,面對面同學生交流。變成網上之後好sad,因為好耐冇見過佢地,我亦唔習慣對住電腦講嘢。生計很幸運地冇,因為詞人點都要有份穩定工作。

    Q:形容你當下的狀態?

    我裡面有種……躁動的東西,因為我不是呼天搶地的人,所以表面上都維持住正雪常常,好productive好積極。但畢竟不論運動還是疫症都很traumatise。另外是我們作為生還者,係咪有一定程度的內疚和無助呢?

    近來外在努力維持一定程度的productive 和積極。不過內在比較混亂,始終在這城市之中,經歷運動與疫症,大部分人的生活天翻地覆,迷失似乎也是正常。而其他事事非非、紛爭都似漣漪一樣發生,使人無法不質疑何謂生活,如何生活。我們可以多醜惡,同時可以多接近,善。
    一直在想生活與生存的關係。可能好kliche。一直都以為生活重要過生存。然而,這段時期,發現生活原來比生存容易,生活是向光的,建立自己的美好生活。但,生存是基本的,甚麼都沒有;但現在,我們維持生存。

    Q:這期間你最常聽的音樂?

    可能是歌手:張國榮、M83、Daniel Hart 做的電影soundtrack;還有魏如萱的〈恐慌症〉。太累的時候狂loop 韋禮安的〈貓咪共和國〉